那是 1961年吧 , 我们一群华小學生踏入英語傳媒中学,猶如劉姥姥入大觀園,不知所措. 單單學英文文法 ,就難若登天,何况不斷还有新的詞彙,為了讓我们会话顺暢,咬字清晰,老师教我们唸童謡 ,讀繞口令, 朗诵詩歌. 地理課本所提及的各類土壤 ,气象台的儀器,岩石的形成. 歷史紀錄的戰爭,王朝的糾紛,精彩得像武俠小說的環結,真得是学海無涯呀! 就算是我们最熟識的母語, 也不見得容易把握,我们要理解的白马論.... 公孫龍説
马者, 所以命形也,
白者, 所以命色也
命色者非名形也
故曰: 白马非马
謬論 !古文观止, 若止於之乎者也 ,豈不亦樂乎? 数学的程式多,有点玄,有点抽象,但被罸寫一千次後,大家都能牢牢記緊. 还好踏入社会大学後, 多数人只需運用加,減,乘,除法既足矣,正是人生有幾何,何需唸三角.
功課雖繁重,老師们也讓我们见识了新玩意,有莎士比亞的浪漫, 畢加索的抽象畫, 还有西方绅士式的板球, 粗犷的鈎球和欖球 . 流行西曲也譜進了校园,同学们各自对英,美樂壇貓王的見解, 偏爱, 舌戰, 喋喋不休 , 直到披头四的來臨 ,大家才能同曲共鳴.
當年我们对師長的嚴肅的一絲不苟 ,但求做得最好的期望有点吃不消,和他们共处時会戰戰競競, 但对他们苦心教诲, 個別的才华却也欽佩不己 . 半世纪後那份尊師重道的心态是有过之而無不及 . 依然感激當年他们的督促, 輔導和包容, 指引我們走過那叛逆的青葱年代. 只是彼此的
距离却拉短了 , 他们亦師亦友, 大家的共同点多了, 例如: 到銀行,政府部门均有特別櫃台; 乘火車,看電影都有优折; 医药常识增加了, 和医生也成了朋友 ; 数十年前的小事都有深刻的印象, 近期的却特别有挑战性.
老同学聚会不是每个人的最愛 , 來日方長嘛. 殊不知三两年後座位安排或有改变, 素食宴一旁,肉食动物 則坐在另一边 , 十年後人數應會驟然減少,極可能正式出席的只剩一桌, 不能出席者纪念照一桌, 明年抑或無常那一樣先到,又有誰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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