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24 June 2012

616 之再相逢 週年紀念與數人的活動撞期, 不實際, 但早三幾天倒是個好主意. 去年的盛會似乎是空前絕後, 參加的人數肯定愈來愈少. 大家風塵僕僕的先後抵達目的地, 雖是舊地重遊, 卻有江山依舊, 人面全非之感. 當中有人十多年不曾回老巢, 不免像劉姥姥入大觀園, 大驚小怪, 且找不著地點. 九曲十三彎的山路, 週末時是水洩不通, 車聲, 人聲, 叫賣聲連綿不絕, 替代了當年的燕來雁往, 相逢路上話春秋. 見面寒喧問安後, 閒話家常, 小插曲多得很, 讓人莞爾, 雀躍, 興奮, 不知不覺, 聲浪也提高了, 倒像初中年代老師還未踏入教室那幾分鐘的喧嘩, 卻又溫馨, 又從容. 但當年的體迅飛鳧, 飄忽若神已受地心吸力侵蝕, 也不見光潤玉顏, 華容婀娜的輝煌, 歲月的煎熬, 我們的膀子上都肩着滄茫感慨, 隱藏着無語的悲涼, 還好, 背影都有一鼓不屈不撓, 堅毅不移的力量, 這是一群好漢, 這是一場英雄會, 偌大的盛會 ! 入晚後空氣寒冷, 有機會重溫 "講話時, 口會出烟" 的愉快, 更有夜耿耿而不寐, 沽繁霜而至曙的衝動, 好美的憶童年. 有人說, 夕陽是晚開的花, 陳年的酒, 是遲來的愛, 未了的情, 我們的夕陽無限好, 大有可能繼續數屆的集會, 屈指一算, 卻有驚人的數據. 如果每年有兩次類似的集會, 每次三句鐘, 五年中就有30小時的歡樂時光. 30 小時不足 2 天光景, 扣去缺席的, 加減乘除後, 剩下寥寥無幾的一吋光陰, 我可不捨得, 況且無常和明天, 不知誰先到, 有區區幾小時, 我感恩, 但悲慟, 畢竟聚與散之間, 是一種眷顧, 際遇難知, 因緣大反復. 第二天, 我們各自匆匆離去, 下山途中, 我盡量把昔日歡樂的回憶, 珍貴的收入時光匣子, 太滿, 裝不下的, 就澱在心中, 讓它化成永恆的片段.

Thursday, 7 June 2012

觸目驚心

貓頭鷹有好酷的形象, 它道貌岸然, 深出簡入,有哲學家的智慧, 不同凡響的觀點, 尤其是那付金絲眼鏡, 簡直是極品, 讓我心儀, 苦没機會用着. 直到不惑之年, 視力開始有變數, 我終於如願以償, 加入老花一族, 又有遠視, 起碼得用雙光鏡片, 講究一點, 可選多焦點式的. 戴眼鏡, 掩飾了我嚴重的單眼皮缺陷, 但帶來不少煩惱, 除了每天得擦, 洗, 抹鏡 , 吃熱騰騰的麵得看開一點, 汽車空調也需再調, 免得日朦朧 , 月兒像檸檬, 閱讀時速下滑 , 偶爾埋怨, 吐苦水, 朋友當中, 做眼科的, 配眼鏡的, 都喊, 貴庚了? 眼力怎能像當年一樣 ? 要節省, 十元也可買到最基本又典型的閱讀眼鏡, 那又有老夫子滑稽相. 闖了順耳歲月, 情形又有每况愈下之慮, 惟恐開聲又引發公憤而受圍剿, 被調侃, 只好啞子吃黃蓮, 獨自吶悶. 但有天早上我被外面雨聲驚醒, 看看時間, 夜光鐘數碼不清, 我震驚之餘還有沮喪, 情急之下, 用手掩蓋着左眼, 還不錯, 看得清楚, 換了右邊, 也瞧見, 顏色可變深了, 左右眼不平衡, 那是場惡夢吧 ? 蒙頭努力繼續再睡, 祈望一覺醒來, 明天會更好, 起床後, 切切實實, 發現夢魘才剛剛開始呢 ! 找個醫生朋友檢查, 眼科專家看了又看, 量了再量, 臉色凝重說那不是他擅長那一系. 找一位視網絡專人, 他用儀器掃描了我的眼, 把我的眼圖與別人的比較, 正常的像綠色平坦的草原, 我有山脈重重, 他的碧海青天, 俺的波濤洶湧, 醫生講了一連串,應該做的, 前後步驟, 費用若干若干等等 , 我僅僅收到...再惡化, 它會失去作用, 獨具慧眼, 就應驗了. 用了使瞳孔擴大的藥水, 眼睛特別敏感, 出了診所大門, 一片白茫茫, 石級消失了, 光天化日下, 我只好摸索著, 走回辧公室, 那路途好遠啊 ! 被推薦去馬大醫院去求教授証實, 令人腸胃抽搐的染色素注入體內, 眼珠前後的狀況在電腦螢光幕上一覽無遺, 眼裡的微血管破裂, 蚊飯溢出, 半凝在眼後, 視線當然被阻了, 醫療方式是打針,擊散瘀血, 清除漬物, 又用激光把壞去的血管封閉. 那是愛的美敦書, 別無選擇了, 返古城治療吧 ! 途中, 腦海裡盡是這些字眼, 訊號, 問號, 感嘆號.....激.,... 鐳射... 針筒... 眼白... 時間...上班...客戶... 住院.... 保險...錢...我的錢..我的眼...我的錢.... 我的天 !! 還有蕭煌奇唱的'你是我的眼'......你說的黑不是黑, 你說的白是甚麽白....我望向你的臉, 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 苦矣, 痛哉, 感人, 難怪動力火車也被說服, 甘心詮釋翻唱.